我与丈夫结婚近20年,一直相敬如宾。
可他却在我因子宫瘤不能生育后,出轨下属,还怀了孕。
我心如刀绞,凭什么我无法再生一个孩子,而他却可以开心的去当个爸爸!
当心理医生这么久,我怎么也想不到,会迎来我的高中英语老师。
记忆中的吴老师是个优雅精明的女人,她总有穿不完的漂亮套裙,戴造型漂亮的耳环和项链,烫时髦的发型,化精致的妆,讲起英语来一口标准的伦敦腔。
那时候的她算得上是个学校的传奇,她在英国留过学,那个年代有留学经历的人本应在大城市有份光鲜的生活,可是她为了丈夫从上海定居到了我们这座小城市红江。
她看英文原著,在办公室冲手磨咖啡,每周五的英语课她会给我们放外国电影片段,讲述英美文化,也会提起她留学时的经历。
从她的口中我知道了伦敦桥、大本钟,还有戴安娜王妃。当她泛着眼泪讲戴安娜王妃离世的遗憾时,课后被人议论她为一个毫无关系的人难过实在矫情,可我却从中感受到了一种超脱世俗的温暖与爱心。
也许她太过瞩目吧,在学校里总有她的流言蜚语。依然记得那时候有人说他的丈夫家里非常有钱,他们住在江边的别墅区,每天吃饭睡觉都有人伺候,所以当老师对她来讲只是无聊的消遣云云。那些话值得商榷,可我们的确见到每天都有一辆宝马车接送吴老师,开车的男人高大帅气,脸上总是有幸福的笑容。
我也依然记得,吴老师对教学的认真和对学生的关爱。我还记得我在运动会上跑八百米摔了跤,校医在忙一个跳高骨折的孩子孩子,是吴老师给我擦伤口、消毒,最后还扶我去她办公室休息。
她给我喝她的饮料,吃她的零食,我在她办公室用她的电脑看英语电影时,她就在一旁批改作业,还跟我说这次我们班的成绩不理想,她很是担忧。
也许是我记忆中的吴老师太过美好,所以时隔多年,当我再见到她时,多少有些讶异。首先是她外形的变化,她胖了一些,肉眼可见的老了,可能由于没有化妆的缘故,她看起来皮肤松弛,面色晦暗,两鬓也有了白发。她的衣服也不像当年那般精致,只是普通的运动外套,下面是条简单的牛仔裤。变化最大的是她的精神气,以前那双总是认真且快乐的眼睛如今多了许多忧伤,像被岁月鞭挞才有的痕迹。
“我的变化有那么大吗?”她微笑着问我,反而让我有些尴尬。
“可能那时候太小,对您的印象太根深蒂固了。”
“唉,好是。离你毕业得有十年了吧?”
“十一年了。”
阿乐今天有事不在。我亲自给吴老师泡茶,拿出点心来招待她。
“医院见过常小蕾,她跟我提起了你的情况。今天正好有空,就跑来了,是有些冒昧。”
“您跟我还客气什么?”我将茶杯推到她面前,“医院了?身体不舒服吗?”
“老毛病了,唉,这两年没少麻烦常小蕾,现在又想来麻烦你。”
“您千万别跟我们客气,毕业后能再见到您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带着吴老师参观了诊室,向她讲述我这些年的经历和如今不温不火的事业,她给我讲了很多鼓励的话。最后,她说出了来找我的目的。“这些年,我经历了很多事情,其实自己已经消化了一部分了,但情绪总是不大好。听常小蕾说你在这里,所以想来见见你。”
“如果您想见心理师我可以给您推荐我的同行,不是我不接受您,只是我对您先入为主的印象太深刻了。您是我的老师,也算长辈,按道理我该回避的。”
吴老师低头想了想,微笑道:“其实我也不觉得自己严重到需要心理干预,也许,只是想找个人聊聊吧!我在红江没什么朋友,要好的就是学校几个同事,但还不至于到要交心的程度。我想,我先跟你聊聊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当然不介意。您不要客气。”
“可能你有这个职业身份很多话能更容易说出口来。”
“您能信任我是我的荣幸。”
“不要打扰你工作才好。”
“放心吧,我这儿没有什么人。您只要有空就随时过来。”
三天后的一个下午,吴老师给我打电话,说她下午没课,想要见见我。我提前备好了茶,烧好了水。在洒满阳光的诊室小厅里,像聊天一样,她向我讲起了这些年的经历。
当年那些流言不算完全属实,也是差不多的。吴老师的爱人家里条件的确不错,而她自己家也不差。她的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在当地政府工作,也有一定职位。
她和爱人赵卓强是在英国留学时认识的,她学英美文学,赵卓强学商科。赵卓强的父亲是我们这里有名的企业家,赵卓强是唯一的儿子,理应回来接班,她也就跟着一起来了。
可是吴老师的父母并不支持她远嫁,母亲甚至不惜以死相逼,可是那时候,她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不顾一切地还是跟着赵卓强来了红江。
赵卓强那时候是新时代青年,留过学,见过很多世面,虽然接了父亲的企业,可是他很有自己的想法。工作上的事情暂且不提,在生活上他却决心要当丁克。说起企业未来由谁继承的问题,他反而一脸无所谓,“即使我生了孩子我也不一定要他回来继续家里的事业,他有属于自己的人生,我不想让他像我一样受这样的束缚。”
吴老师说,“他有一个表姐,家里有两个孩子。那两个孩子并不让人省心,一个先天性心脏病,一个捣蛋叛逆,所以也导致他那时候不想要孩子。
我那时候年轻,对要不要孩子也看得很开,他不想要,我也不反对。二人世界过得很幸福,并不觉得那是件多么了不得的事情。公公婆婆天天劝我们,我们俩就想办法应付,甚至连他生不出来这种谎话都用上了。
“其实那些年是过得是挺幸福的,直到我四十岁,突然发现子宫里长了肿瘤。因为位置不好,医生说切掉子宫会比较保险一些。
你知道吗?以前是我自己选择不要孩子,可是突然被医生通知你以后再也生不了孩子,那就是另一种感受了。老赵那时候也没什么意见,说身体要紧,要切就切吧!就那样,手术切掉了子宫,我也失去了当母亲的机会。
手术医院做的,那时候她天天去看我,我很感激她。
“我手术康复期间,老赵他父亲突然病倒了,弥留之际,他抓着老赵的手,说我们还是得生个孩子。不管男孩儿女孩子儿,得给他在这世上留个根儿。
我没办法怪我公公,因为当时我做手术的事情就没告诉过公婆。
后来我公公去世了,再加上婆婆不停地吹耳旁风,老赵的心思就变了。
“我们也想过领养一个孩子,但是很困难,打听了好几年了,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老赵就是那时候跟他公司的女下属好上的,等我知道的时候那个姑娘肚子已经很大了。老赵哭着求我原谅,但是他想要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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