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派脱胎于“五四”新文学运动中最早成立的文学社团,年成立,代表诗人主要有鲁迅、冰心、朱自清、周作人等。
文学研究会是新文学运动中成立最早、影响和贡献最大的文学社团之一,由周作人、郑振铎、沈雁冰、郭绍虞、朱希祖、瞿世瑛、蒋百里、孙伏园、耿济之、王统照、叶绍钧、许地山等十二人发起。
文学研究会的宗旨是“研究介绍世界文学,整理中国旧文学,创造新文学”,奉行“反对把文学作为消遣品,也反对把文学作为个人发泄牢骚的工具﹐主张文学为人生。”的原则,文学态度和创作实践均倾向于现实主义。主张“文学是一种工作,而且又是于人生很切要的一种工作。”
文学研究会的理念不仅一直贯穿新文学作家的创作中,也限定了现代文学的研究领域,通俗文学的创作的研究被轻忽,夸大了文学的现实社会作用,过分强调文学的社会价值。
文学研究会创立不久,其主要成员朱自清、叶绍钧、刘延陵、俞平伯等在上海成立了现代文坛上第一个新诗社团——中国新诗社,并于次年1月创办了第一个新诗专刊《诗》。文学研究会的诗人以“为人生”为核心的诗歌价值观念,这也代表“人生派”诗歌的诞生。
在我看来,人生派的诗歌内容主要分为两个部分:
血和泪的歌吟。
正如鲁迅所说,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当时的中国社会内忧外患、社会动荡,学者们正是在这样的社会形态下,对现实中的黑暗以及人民的困苦进行写实,诗歌不再是游戏文学,而是字字看来皆是血,文字背后都是泪的现实文学。
朱自清为“五卅”惨案而愤怒呐喊而写的《血歌》,通篇传达出悲壮慷慨声调,写出了中国人民敢洒热血,不畏强暴的气概,也勾画出了激烈残酷、令人发抖的血腥场面。
以下是《血歌》诗文:
血是红的!/血是红的!/狂人在疾走,/太阳在发抖!/血是热的!/血是热的!/熔炉里的铁,/火山的崩裂!/血是长流的!/血是长流的!/长长的扬子江,/黄海的茫茫!/血的手!/血的手/戟着指,/指着他我你!/血的眼!/血的眼!/团团火,/射着他你我!/血的口!/血的口!/申申詈,/唾着他我你!/中国人的血!/中国人的血!/都是兄弟们,/都是好兄弟们!/破了天灵盖!/断了肚肠子!/还是兄弟们,/还是好兄弟们!/我们的头还在颈上!/我们的心还在腔里!/我们的血呢?/我们的血呢?/“起哟!/起哟!”
五四运动2.对美好光明的希翼和追求,对理想的执着追求。
这种对美好社会的追求是基于革命理想。以“五四”新文化运动为开端,激荡着中国青年知识分子的心灵,在黑暗沉沉的旧中国揭开新时代黎明的曙光。人生派在革命的环境中,面对着社会的黑暗,对光明的追求更加期盼。
“五四”落潮时期,朱自清写下了《毁灭》,那是幻想的破灭,对现实的黑暗的无能为力,是弱者的呻吟,也是勇者的呐喊。
朱自清《毁灭》以下是朱自清《毁灭》节选:
我的故乡在记忆里的,/虽然有些模糊了,/但它的轮廓我还是透熟的,——/哎呀!故乡它不正张着两臂迎我吗?/瓜果是熟的有味;/地方和朋友也是熟的有味;/小姑娘呀,/黑衣的力士呀,/我宁愿回我的故乡,/我宁愿回我的故乡;/回去!回去!/归来的我挣扎挣扎,/拔烟尘而见自己的国土!/什么影像都泯没了,/什么光芒都收敛了;/摆脱掉纠缠,/还原了一个平平常常的我!/从此我不再仰眼看青天,/不再低头看白水,/只谨慎着我双双的脚步;/我要一步步踏在泥土上,/打上深深的脚印!/虽然这些印迹是极微细的,/且必将磨灭的,/虽然这迟迟的行步/不称那迢迢无尽的程途,/但现在/既平常而又渺小的我,/只看到一个个分明的脚步,/便有十分的欣悦——/那些远远远远的/是再不能,也不想理会了。/别耽搁吧,走!走!走!
总的来看,人生派过于强调新文学上的写实主义,内容上太注重精密严肃,描写的忠实反而一定程度上降低了文学的艺术性,但人生派的诗歌形态与当时的社会形态不可分离,真是动荡的时局造就了此类风格。人生诗派推动了白话诗歌的发展,使诗歌样式更为丰富,题材更加广泛。从尝试派到人生派,中国的白话诗歌愈加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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