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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新皇要处死我这前朝公主,皇子却护我入

来源:消遣 时间:2023/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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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璎,不管那晚是不是我强迫你,让你没了孩子

倘若想要活下去,你便都得受着。

1

缙王宫破那日,旱了快两年的大缙终于有了点要下雨的兆头。

炽盛的阳光被厚重的乌云遮盖,阴风呼啸了小半晌,终于,随着姜璎的三皇姐从城墙上跳下去,半空划过一道闪电。

而此时,象征着王权的太极殿中,宫仆妃嫔、皇子公主正瑟瑟发抖地跪在一处。

便在方才,歪歪斜斜躺在龙椅上的男人,当着这群人的面亲手捅死了他们的天子。

“看个人都看不住?”男人把玩着皇帝冠冕,漫不经心地问:“谁帮的忙?”

身边有将士抱拳:“是三公主的婢女,两人对换了衣服。”

“抓出来。”

姜璎这位三皇姐性格一向刚硬,从前在太学念书时太傅便说她日后必有大作为。

如今看来,她愿随社稷死,成为百姓口耳相传的大缙最有气节的公主,倒也勉强算是一番作为。

只是相比她利落地死去,活着的这些人便不那么好过了。

首当其冲的便是助她逃出去的贴身宫女。

宫女叫白絮,伶俐聪明,倘不是发生了如今的事,她应会被许给姜璎的四哥做侧妃。

白絮和她主子是一样的脾性,被拖出来时猩红着眼,恨声道:“褚钺(chǔyuè)你这贼子,日后我缙王室复兴,必报今日之仇!”

褚钺?姜璎愣了愣。

难道是大缙势力最强大的异姓王——楚王的儿子?那个传说养在山野,同野兽厮混长大的儿子?

而那被叫做褚钺的男人歪了歪头,正好笑地看着白絮:“这满屋子一个不落的王室血脉,你们哪来的日后?”

说完,懒洋洋地挥手:“拖下去吧,说是我犒劳兄弟们的,死残不论。”

这一句话瞬间便让白絮惨白了脸,与此同时,其他女眷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姜璎跪在角落里,瞧着众人都哭,虽觉着不会有用,但也还是跟着抹了两滴眼泪。

果然,那褚钺的心便像是石头做的,看着殿中娇花似的妃嫔哭作一团,不但不怜惜,反倒咧嘴与身旁的将士笑道:

“这些女人要是知道,我那父王为了在世人面前装装样子、挽回点名声,而让她们全给老皇帝殉葬,不知是否会比较愿意去陪那群兵崽子?”

他说这话时并未压低音量,显见的就是要说给她们听的。

果然,这话一出,殿中顿时死寂下来,不少人已经抖得跟个筛子一样了。

“带下去吧。”男人又咂了咂嘴,似乎对眼前的场面已觉无趣。

他手底下的将士还算客气,等一众人互相搀扶着起身后,才持了剑站过来。

姜璎是跪在最角落的,故而等轮到她时,前头的人差不多已经跨出了太极殿。

日暮时光线昏暗,殿中未掌灯,姜璎咬了咬唇,隐在广袖下的手紧紧攥起,在即将路过那把龙椅时,绣鞋踩上裙摆,作势一摔——

原本歪坐在龙椅上的男人直起身,眼神有片刻的发亮:“你站住。”

挣扎着爬起来的姜璎乖乖地站在了原地。

“我们是不是见过?”

这话一出,姜璎紧绷的心弦这才微微松了下来,她垂头,摆出柔顺的姿态,道:“十年前,我曾随着母妃去过一次楚地。”

姜璎知道自己是拿命在赌,可她若不赌,她怕是也活不了几日。

好在褚钺的反应也没叫她失望——

“送她回原来住的地方。”

2

姜璎住在襄神殿中。除了皇后所居的平吉殿以外,它是距离皇帝的寝宫最近的一处宫殿,每日来往的宫人总是络绎不绝。

宫人们又嘴碎,什么事都喜欢拿出来说道几句,故而第二日,姜璎便从外头的鼎沸人声中听到了楚王已至的消息。

楚王虽是异姓王,可往前追溯,褚家的祖上在伴随太祖打天下的时候,两人是拜过把子的,所以按照辈分,姜璎该唤他一声伯父。

不过谁都心知肚明,这所谓的伯父如今并非是来救他们的,反是如阎罗一样来索命的。

明日她那寡命的父皇便要出殡,姜璎清楚自己能不能活全看今日,因此从早间得知楚王抵达明淮后,她便一直在等。

当然,她并不是在等楚王,而是在等他的儿子——褚钺。

期间姜璎的贴身宫女进来过两次,这丫头是其他宫的嫔妃在她母妃死后塞来的。

平日里仗着有背后的主子撑腰,服侍姜璎的时候便不大尽心,更遑论如今大家都成了阶下囚,这宫女便更加不将姜璎放在眼里了。

因此两次过后,那宫女便再没进来过。

这倒是给姜璎行了方便,她将十年前的事梳理了一遍,确认无任何遗漏后,又去箱笼里头翻了身樱红色的衣裙换上。

做完这一切,她坐在桌边,细细地吐纳调息,试图让自己镇定一些。

桌旁有灯火如豆,临近亥时,内殿的门被人推开。

有风扑进来,将那仅有的一盏油灯扑灭,如墨般浓稠的夜色便这么混着男人身上的酒气猝不及防地铺陈开。

姜璎站起身,迎上那双即使在暗夜中也闪着锐利光芒的眼,张了张嘴,想把自己准备了快一整日的话说出来。

可未等她发声,男人已经大步向她走了过来,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伴随着衣服被扯破的撕拉声,她耳边有暗沉的声音混着滚烫的、带着酒气的气息响起:“想要活,就受着!”

对姜璎来说,那是一个难捱的夜晚,可她也知道,她的命算是保住了。

因为次日楚王亲自给姜璎的父皇发丧时,除了她,那些娘娘公主、皇子皇孙,都死在了褚钺的剑下。

姜璎自认胆大,可那宛如修罗场一般的场面,还是让她在被褚钺从皇陵前拖起来、拽进怀里时,忍不住发抖。

都说楚王的小儿子在山间长大,自小与野兽为伍,性子端的是残暴嗜血,从前她只当是人们的无谓夸大而已,可如今看来,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楚王偏还觉得有意思,坐在轿辇上看着浑身是血的姜璎笑得慈蔼:“这是皇帝的哪个闺女?”

褚钺结实有力的手箍着姜璎,另一只手中举着的剑还在滴血,“回父王,是五公主。”

楚王捻了捻胡须,眯着眼回忆了一下:“那个昔日冠绝天下的襄妃的女儿?”

“是。”

楚王有些感慨:“可惜了,红颜薄命。倒是这女娃儿长得肖似她母亲,再长大些保不齐又是沉鱼落雁之姿。不过……”

顿了顿,想到了什么:“不是说襄妃有两个女儿,这是她膝下的哪一个?”

本来姜璎便还未从方才的画面中回过神来,乍一听到这话,原本就紧绷的心弦在这一瞬间几欲绷断。

她不由得连呼吸都放轻了。

褚钺和她贴得极近,自是感觉到了她的变化。

不过他却是看也没看姜璎一眼,将手中提着的剑归鞘,沾血的手随便往身上一抹,回道:“是大女儿。”

紧接着,他咧嘴笑了笑,有些恶劣地又补充道:“就是襄妃在宫外时怀的……另一个男人的种。”

3

从皇陵回缙王宫的路上,姜璎分得了一辆宽敞的马车,驶到一半时甚至还有侍从贴心地送了盆水,供她洗去身上的血污。

只是衣裙上的血迹早已凝滞干涸,姜璎瞧着那盆她才净了手便已通红的水,放弃了将自己全身都打整好的念头。

今时不同往日。

往日她便是再不得宠,名义上却还是大缙的公主,吃穿用度不说多好,但到底没有过多苛待,可如今,她的身份不过就是个阶下囚。

更何况,她自以为的机关算尽,原来一早便被人识破。

姜璎有些难堪。她咬了咬唇,试图将自己从昨夜的屈辱感中拉出来,可下一刻,赐予她这段不愉快的回忆的男人便掀帘出现。

“我既救了你,你便别再用这种眼神看我。”褚钺坐在对侧,长腿往车内矮小的案几上一搭,笑得凉薄:“怎么,想跟那些人一块儿死?”

姜璎颇识时务,当即便敛眉垂首做出乖顺的姿态。

褚钺这才满意,双手枕在脑后,靠着摇晃不休的车壁开始假寐。

要说褚钺真睡着了,姜璎是不信的。毕竟要是她,也不敢这般在统共没见过几次的人面前放心地睡过去。

不过那均匀绵长的呼吸声还是促使着她抬头,仔细将他看了一眼。

对于褚钺,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十年前,她同母异父的妹妹姜瑚从楚国回来,同她描述的模样——

孱弱瘦小,像是只被遗弃的幼兽。

也不能说是像,毕竟褚钺的确是被抛弃的。

据说他出生那日,擅骑射的楚王生平头一次从马上跌落,而后巫祝卜出新子克父。

便由楚王妃做主,将当时极受宠的赵姬,也就是褚钺的生母,连带着他们口中的孽子,一同赶到五十里外的沩山行宫中去了。

因此归根结底,姜璎同褚钺都是一样的。他笑她是个野种,他又何尝不是一个弃子?

正出神,褚钺微微动了动,腰间的佩剑撞在车壁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姜璎收回心思慌忙低头。

也不知褚钺发没发觉她的动作,总之车厢中静了许久,久到姜璎都疑心他莫非真的睡过去时,他忽地开口,问:“你如何知道十年前的事?”

姜璎轻声回:“是阿瑚告诉我的。”

对面有衣料摩擦的窸窣声,褚钺应该是换了一个姿势:“她是怎么死的?”

“病死的。”姜璎顿了顿,又补充道:“母妃殁故之后,她郁郁寡欢,不到一年便也跟着去了。”

她没抬头看褚钺,所以并不知此时他的神情,只听到他说话的口吻不轻不重,情绪不外泄分毫:“你为何要假扮成她?”

“想活下去。”衣裙上沾了血,姜璎忍不住伸手揉了几下,“宫人们都说我同阿瑚长得像。”

“像?”男人这才笑开,往前一倾擎住姜璎的下巴,迫使她仰头:“你和她可不像。”

姜璎滞了滞,瞧着褚钺鹰隼般锐利冰冷的眼,一个念头在脑海里迅速蔓延,“你是不是……不喜欢阿瑚?”

褚钺直直地看着姜璎,手指来回摩挲着她颈间细嫩的肌肤,许久,低低地笑起来:“谁会喜欢一个把你当条狗一样养的人呢?”

4

阿瑚是个有些任性的小姑娘。

她会抢姜璎为数不多的漂亮的首饰,也会在姜璎被太傅夸奖后噘着嘴一整天不与她说话,但顶天了也就只是这样了,阿瑚虽任性,可她本性并不坏。

因姜璎的身份特殊,宫中的人并不与她亲近,母妃为了在皇帝面前固宠,也是不大来看她的,整个襄神殿中,愿来找姜璎的,也只有阿瑚一人了。

姜璎记得阿瑚从楚地回来时,跑来同她说了一整宿的话。

说楚地有座沩山,沩山上有块猎场,猎场下头有所行宫,行宫里还有个没人要的小男孩。

说她给了小男孩香喷喷的糯米糕,还送了他簇新的衣裳,日日带在身边不让人欺负他。

那时姜璎八岁,虽对阿瑚说的这些事不感兴趣,可难得有人肯陪她说话,便愿意顺着话接:“后来呢?”

“后来我本想把他带到明淮来,可有人说这是楚王叔的小儿子,名唤褚钺。”阿瑚垮了脸,“除非受召,否则楚地的人是不能进明淮的。”

“没事,既然他是楚王叔的儿子,日后楚王叔进宫朝见,你们总还会再见面的。”

当时姜璎只顾着安慰阿瑚,未曾想过褚钺是如何看待她这位妹妹的。

她只以为褚钺和她一般,在困顿无助时,总不会讨厌靠近的人……

5

从皇陵回来后,距离姜璎再次见到褚钺,已过了旬月有余。

听褚钺派来服侍她的宫奴说,不久前他击退了赶来勤王的赵国,回来后便于大殿听赏,册封成了厉王。

按照祖制,甭管是公主还是皇子,只要有了封号,便得离宫。

姜璎合计着这襄神殿许是住不久了,她也不好使唤旁人,故而一听到这消息,便自己动手开始收拾。

收拾起来便有些顾不上旁的,等她察觉到殿中安静了好一会儿时,一抬头才发现褚钺不知何时来了。

他正拨弄着她的妆匣,捏了根玉簪在手里转:“你觉得我会带着你?”

“不带着我,你当初又何必救我?”

姜璎这些时日算是琢磨明白了,即便褚钺未感念姜瑚的恩情,但他明知她骗了他,却还愿出手,便说明对他而言,她应是有些作用的。

至于这作用究竟是什么,姜璎想不透,索性先不管:“即便你后悔救了我,但阖宫上下都认为我是你的人,你把我留下,旁人看了,保不齐还以为你有什么企图。”

毕竟是厉王亲手救的人,说杀了吧,不大妥当,可若不杀,难保又不是他留下来的眼线。

要知道,楚王不止他一个儿子,而且在这些儿子当中,他并不得宠。

姜璎这番分析也在理,可褚钺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接着嘴角一扯,竟是说起了别的:“你这个月尚未换洗?”

姑娘家的私密事教他如此说出来,让姜璎不禁红了脸,只是转念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红晕便慢慢褪了。

“可让太医来瞧过了?”

姜璎咬了咬唇:“还没有。”

“那就叫个太医来罢。”似乎是玩得没趣了,褚钺随手将玉簪一搁,一条腿踩在旁边的圆木凳上,笑道:“你三皇姐的尸体被挖出来了。”

姜璎没搭腔,脸上仅有的一丝血色却褪尽了。

他还说得起劲儿:“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的三皇姐不懂,非要以身殉国,教世人记住大缙出了这么个有气节的公主,给我父王添堵。”

“所以就算尸首都下了葬,还是被我父王惦记着,让我扒出来喂狗泄愤。不知你懂不懂?”

6

姜璎在诊出怀有身孕的次月便随褚钺一起搬进了厉王府,只是这孩子留得不久,不过三月,她便小产了。

正逢上楚王大刀阔斧地要收拾那些不愿归顺的老朝臣,借着这个机会,褚钺趁机退了下来,开始闲在府中,说是要陪姜璎养身子。

其实姜璎本就对这孩子无多少感情,没了心中反还松快了些,就是小月子坐得难受,成日锁在房中,连窗户也开不得。

褚钺倒是不嫌房中闷热,竟真的日夜都守着她。

时日久了,倒让姜璎摸清了些他的脾性。

比方说——嗜甜。

褚钺爱吃甜食,尤其喜欢糯米糕。

姜璎看他每天都得吃上一碟子做消遣,忍不住问:“你不是厌恶阿瑚?”

若是她没记错,当年阿瑚第一次见他,便是穿着红裙子给了他一块糯米糕。

褚钺闻言咧了咧嘴:“我这人,喜恶向来分得清。我虽厌恶你妹妹,可当年她给我的那块糯米糕,也确实香甜。”

姜璎微微一怔。

褚钺清楚姜璎想知道什么,见她愣怔的模样,漫不经心道:“我救你并非是因为我喜欢或厌恶姜瑚。”

“那是因为什么?”

想是因为姜璎肯豁出命去陪褚钺做戏,这些时日以来,褚钺待她的态度明显松缓了不少,否则她也不敢这么直白。

这下反倒是褚钺愣了愣,他微垂了头,像是在回忆什么,好一会儿,才抬眼看着姜璎,有些玩味地道:“因为你啊。”

沩山行宫并不是什么好地方,除了夏日王室的人会来狩猎之外,其余时间那里可谓是荒无人烟。

当年楚王妃的意思便是让褚钺母子自生自灭,可到底褚钺命硬,他母亲将他抚养到八岁死了后,他竟自己挣扎着活到了十岁。

十岁那年,皇帝带着他的爱妃和爱女访楚,躲在林间的褚钺便遇到了姜瑚。

在褚钺的记忆中,和姜瑚待在一起的那段时日他并不舒心。

他从小虽苦,可因无人管束,性子端的是野性十足,但姜瑚又是说一不二的主,故而相处下来,一旦有了摩擦,便总是姜瑚身边的人摁着褚钺让他认错。

那时褚钺讨厌极了这个小姑娘,觉得她跋扈又话多,每天没事就会在他耳边嚷嚷她那成日在宫里受人白眼的姐姐。

“阿璎可惨了,跟你一样惨。我的父皇不喜欢她,母妃也是。她一个人住在窄小的西厢,只有我肯去找她。”

当时褚钺虽不耐烦,可姜瑚说得多了,他竟也把姜璎给记住了。

而且在他心里还觉得姜璎要比他惨得多,毕竟他住的地方比她大,整个沩山行宫他想住哪儿住哪儿,行宫里几个老眼昏花的老宫人也不会对他翻白眼。

更别提在他八岁之前,从来都是只有他娘漫山遍野喊着找他,而不是不喜他。

这个念头在褚钺学会审时度势回到楚王宫后一度盘桓不去。到了后来,但凡他觉得撑不下去时,把这姑娘拎出来想一想,便顿觉神清气爽。

不过老天明鉴,褚钺从未想过要见姜璎一面,毕竟他俩都不如意,见了想必也无甚开心事可分享。

但想是念她念得多了,十年后他都已经忘了姜瑚长什么样子时,竟在那一瞬间认出摔倒的姑娘很可能就是比他还要惨的姜璎。

“看到你过得不好我就放心了。”回忆至此,褚钺愉快地倒了一盏茶喝。

姜璎沉默。她千猜万猜,从未想过褚钺救她会是这么一个原因。

褚钺还在笑,舒心极了的模样:“你甭觉着我荒唐。我是一个玩意儿,你也是。玩意儿之间惺惺相惜,不是合情合理?”

待笑够了,褚钺终于停下来,嘴角扬起的弧度慢慢展平:“我那父王让我打打天下,杀杀那些不服他的百姓,这些我都可以做,毕竟这乱世,人命如草芥,向来是拳头硬的说话。”

“可那些世家官宦根基太深,我却动不得,怕他们有朝一日重得父王重用,反来咬我一口。所以这次才让你牺牲那个孩子给我创造退下来的机会。”

“你别觉着亏,毕竟你的命是我救的,更何况我估摸着……你想来也不大喜欢他。”

姜璎垂在锦被上的手微微一动。

褚钺瞧见了,扯了扯唇,有些嘲讽地道:

“我身边的人不干净,所以不管是那晚强迫你,还是让你落了这个孩子,都得真刀真枪地来。但不管你心里是如何想的,倘若想要活下去,你便都得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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