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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善老太给饿肚子的喜鹊喂食,老太病重时,

来源:消遣 时间:2023/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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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团锦百花锦衣的绘娘单手支着脑袋,看着桃木轩窗外扑棱着翅膀飞进来的小鹊儿,指尖轻触了下小鹊儿的眉心。

小鹊儿幻化成一六七岁孩童模样,身上穿着黑色的衣衫,带着点悲伤,乖巧地跪在地上,绘娘手指又翻过一页书,房间内偶尔拂过一缕带了凛冽寒气的佛莲香气。

这小鹊儿是个小精怪,小精怪抽泣地说:“小妖曾与妖界听闻,绘梦尊者以执念为引,可予人美梦。”

绘娘似是听得了有趣儿的话,放下书册,看着小精怪冷冷道:“你应当知晓的,同我这儿要美梦是要代价的,自然,报酬也是少不得的。”

小精怪俯身磕了磕头,低声道:“小妖晓得的,什么代价与报酬都可以的,还望尊者成全。”

若是能让奶奶没有遗憾的离开,一点代价又算得了什么呢?奶奶对鹊童来说,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啊!

绘娘缓缓俯身,指尖轻点小精怪的眉心,百花瞬间绽放,百花香气缭绕间,小精怪缓缓沉睡。

绘娘身边缓缓展开一个画卷,画卷上缓缓绘出一只活灵活现的喜鹊,全身的黑,独独腹部雪一般的白。

1

小精怪是山上的生灵,最初只是只喜鹊,一只不怎么好看的喜鹊,除了黑便是肚皮那儿的白,也太过弱小了,便是总被其他精怪欺负,平日里最是寻常的,就是吃不饱了,总是饿着肚子。

在某一天饿得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小精怪下了那个从出生就在那里生活的山,饿得眼前都冒了晕儿的时候,昏了头地冲到山脚下的人家屋子里,偷吃了人家的食物。

当门被推开的时候,小精怪浑身都是僵硬的,它听说过的,山脚下的人一丁点都不友好,但凡是偷吃了食物的鸟儿,都会被打死,再凄惨些,会被架在火上烤一烤,人是相当欢喜着吃的。

走进来的是个老妇人,老妇人走的步子特别缓慢,走近了看见了站在碗边啄剩饭的喜鹊,微微咳了下,手伸了过去轻轻摸了摸喜鹊的身子。

小精怪看见妇人伸出的手,那时它那细细小小的鹊腿都快软了,它想,可能下一秒就成了这个人类的食物了。

许是怕死的心突然大了起来,便想着不如再吃两口,便是死了也是个饱死鬼了,阎王爷对饱死鬼终归偏爱了些,至少不会把地府给吃穷了给鬼差扔炼狱去。

它果断地低头又啄了几口饭,速度也越来越快,妇人的手依旧放在喜鹊的身上,缓缓道:“你啊!定是老天爷送给我的,让咱娘俩相依为命,以后啊,奶奶不会饿着你的,慢慢吃啊。”

小精怪不懂老妇人的话,却也晓得老妇人的意思是不杀它,也不会烤了它,还会给它吃的,开心地点着鹊脑袋,喳喳叫地蹦跳着,吃饱了就飞到了老妇人的掌心。

老妇人捧着吃饱的鹊儿去外面的躺椅上晒太阳,小精怪想,这样子好像也不错,这个人的掌心真温暖。

就这样,小精怪在老妇人的家里搭了窝,小精怪一根一根稻草叼了来,在老妇人的房梁上搭了一个暖暖的窝,偶尔看见老妇人屋子里的烛火,便是暖暖的。

每日老妇人会准备一个小些的碗,里面放着些谷物,老妇人吃饭,小精怪就啄谷物,小精怪与老妇人吃饱了,就一同瘫在躺椅上晒太阳。

再到后来,老妇人做了个小小软软的,方方正正的小垫子,小垫子恰巧够让小精怪窝在上面,老妇人晒太阳就把垫子放在身旁。

过了一些日子,小鹊儿飞走了,老妇人看着空空的窝坐床铺上叹气,又走了啊,都走了。

2

这样子的日子过了有些久,究竟多久,小精怪已经记不得了,应该是好久好久了吧,对于小精怪而言,日子的长久向来是没数的,那时候小精怪已经可以幻化成孩童的模样了。

只是它幻化的人样有些肖似老妇人的孙子善哥儿,因为老妇人总是同小精怪说起自己的善哥儿,小精怪搭窝的地方飞下去就能看见一幅善哥儿的画像。

小精怪想,奶奶那么想善哥儿,看见它和善哥儿长得一个样子,她要是看见了他,应该会很开心的。

可是,山上的妖怪们和它说过,人类很是讨厌精怪的!奶奶她会不会也一样讨厌它是一个精怪呢?

它想了想,还是带着害怕与不安敲响了老妇人的门,老妇人看着它便落了泪,抱着它哭,不停地哭着喊叫着:“善哥儿!我的善哥儿啊!”

它有些不解为什么奶奶看见它会哭,它被老妇人牵着手进了门,老妇人给它拿了吃食,同小精怪说:“善哥儿,你叫我一声奶奶,可好?”

它想了想,觉得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就点了点头,咽下口中的馒头,借着老妇人递过来的碗,喝了一口水,唤了句:“奶奶。”

老妇人开心地笑眯了眼,小精怪看着老妇人开心,自己也开心,便又给自己塞了口馒头,笑眯眯地想,真好啊。

老妇人得了失而复得的小孙子,便觉得满满的开心,每日里最是欢喜看着小精怪开开心心地吃她做的饭菜。

后来有一天,老妇人病了,老妇人觉得自己可能撑不下去了,她拉着小精怪的手告诉小精怪:“奶奶啊!早晓得小郎君不是我的善哥儿,我的善哥儿太过于顽劣了,哪里有那么乖呢?”

老妇人又似是想起来什么:“小郎君倒是像极了老妇曾经养的那喜鹊。哎!说这些作甚呢?小郎君也是奶奶的小孙孙,这就够了。”

小精怪怔怔地看着老妇人:“奶奶,您都知道了吗?您知道我不是您的善哥儿,您,您就不怕我是个害人的精怪吗?”

老妇人躺在床上有些吃力地抬手摸了摸小精怪的头,缓缓的似是回忆着什么般开口:“不怕啊!你是奶奶的小孙孙啊!奶奶啊,盼着你长大,却又晓得是盼不到了的。奶奶给你取一个你自己的名,奶奶最是喜欢喜鹊,就叫鹊童,好不好?奶奶啊,盼着你像喜鹊一样有福气。”

小精怪,或许叫鹊童,点点头,笑的满脸都是眼泪:“真好,听说只有大妖才有的名字,我也有了。”

随即便号啕大哭,“奶奶,你不要走,鹊童会救你的,鹊童可以赚很多很多银钱的。”

老妇人没说话,只是手摸着鹊童的脑袋,似是在轻轻应“好”,可这掌心太过于温暖,也让鹊童满心欢喜地贪恋着。

3

老妇人知晓,鹊童那孩子又出去了,起初那孩子刚刚到她家门时,看着那孩子如善哥儿一模一样的相貌时,她很是欢喜,她的善哥儿啊,她很是想念。

她虽是年纪老了,也有些时日都觉得看不清东西了,可是她晓得那孩子不是善哥儿,因为善哥儿早就不要她了,因为她老了,养她太费银钱了。

便是幼时的善哥儿,也是一点不乖巧的,太过顽劣,不喜读书,还有些易怒,但凡有个不遂心的,便是打骂她。

她想着,善哥儿是个孩子,可怜善哥儿的爹娘去的早,便是善哥儿顽劣了些,也是能谅解的。

那个成年后的善哥儿,娶了妻生了子,养大他的奶奶便被丢在山脚下的草屋子里,她每日想着幼时的善哥儿,天气好了就出去晒晒太阳。

她日日晒太阳时想着,善哥儿这么就变坏了呢?可是变坏了她又能如何呢?左右那也是她的孙子,她的善哥儿。

后来啊,有一只鹊儿饿极了,飞得磕磕碰碰的到了她屋里啄她剩下的饭,她当时就想着,这鹊儿同她有缘,她要养着它。

同那鹊儿待在一起的日子算是最安逸的日子,每日晒太阳也让她有了期待,看看那鹊巢,她便开心,她啊,也不是一个人了啊。

再后来,便是长得像善哥儿的鹊童,她啊,看见鹊童的那一刻就晓得,鹊童才不是她的善哥儿呢!便是她老糊涂了,嘿,她也晓得她的善哥儿太坏了,鹊童却太过乖巧了。

想来想去,她这一生,倒是被那鹊童给弥补了最好的遗憾,可惜了,若是鹊童是她的善哥儿,那该多好!

老妇人感觉有些累也有点困,却模模糊糊地看见,眼前站着个穿着团锦百花华衣的女子手中拿了只笔,沾染着莹白的东西缓缓在她身上画着什么。

“你的执念是什么呢?你想要的美梦是什么呢?你睡过去,便能美梦成真,莫辜负了那孩子的苦心了。”绘娘说完,手上的动作也停了,随即消失不见。

老妇人闭上双眼,心里想着刚刚那貌美的女子说的话,随后闭上双眼,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没了气息。

4

老妇人再次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竟在善哥儿还年幼时,她想起刚刚做的那个梦,可是细来想想,却又想不起什么了。

善哥儿看见奶奶醒了,爬起来倒了一碗水,摇摇晃晃地递了过去,老妇人看着乖乖巧巧的小孙子,开心地笑了。

笑着笑着,不知为什么落了泪,她手摸着脸上的泪,不明白为什么会落泪,心里有些酸楚,似是盼了这样许久了。

善哥儿甚是乖巧,老妇人每日为镇子上的有钱人家做些缝缝补补的事,得了些银钱,她盘算着将善哥儿送去学堂里读书识字。

好儿郎啊!还是要读书写字的!她拿着碎银子铜钱,一子一子的数着,盘算着镇子上的教书先生的束脩,想了想,咬咬牙买了十条腊肉并一壶好酒,且给了十二两碎银子,把善哥儿送了去。

善哥儿是个懂事的,每日的功课学的也很是认真,教书先生常常夸赞善哥儿是个好的,他日必有成就。

老妇人开心啊!善哥儿是个有出息的,没什么比这更让人开心的了,人人看见了她拉扯大的小孙孙,都要说句好。

前些日子镇子上的主家的婆子还和她说过羡慕她,说善哥儿是个乖巧的,是个好的。她听了旁人夸奖善哥儿的话,就开心极了。

善哥儿一天天长大,她一天天老去,她看着善哥儿像是随了她想要的长大,善哥儿一点点考取了功名,成了镇子上的秀才,平常人看见她都要称一声老夫人,她就开心。

善哥儿到了娶妻的年纪了,老妇人挑挑拣拣,最后看上了镇子上的另一个秀才的女儿,那小娘子长的漂亮,说话也温温柔柔。

善哥儿娶了新娘子,新娘子待她也好,都是个孝顺的,她是极喜欢的,进门不过三个月,新媳妇有孕了。

第二年,孙媳妇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了,她看着小娃娃乖乖巧巧,白白嫩嫩的脸,笑的开心又安详。

善哥儿抱着孩子问她,为孩子取什么名儿,她看着孩子的脸,心里软成一片,笑呵呵地说:“就叫鹊哥儿吧!”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孩子,她会想起一个如同善哥儿一样乖巧的孩子,她觉得鹊哥儿这个名挺不错的,心里有些缺失的地方也一点点填补了。

鹊哥儿同他爹一样乖巧,是个听话极了的孩子,很聪明很乖巧,日后定是同他爹善哥儿一样读书极好的孩子。

待鹊哥儿上学堂的时候,她已经熬不住了,年纪大了的老妇人躺在床前,看在围着她的孙子孙媳和小曾孙,却只觉得这一生就像一场梦,可是又让她觉得无憾了。

5

老妇人在梦里了无遗憾地去了,鹊童也渐渐转醒醒,失焦的双眼只看着某一处发呆。

片刻之后开始号啕大哭,绘娘被扰了看话本子,难免有些不开心,低声说了句:“若是你再这般哭闹,便酬劳加倍吧!”

鹊童瘪着嘴,眼泪哗哗的,绘娘一看见孩子哭闹就觉得头疼,只觉得这孩子比钰王那家伙还聒噪。

忍不住道了句:“你那奶奶想要的梦里,不是也还惦念着你吗?她那个小曾孙,不是叫鹊哥儿吗?你还哭什么?”

鹊童抽泣着回了句:“刚刚在奶奶梦里,听见奶奶给她小曾孙取名鹊哥儿,小妖,小妖感动。”

似是想起了什么,绘娘放下了话本子,也不去理会话本子上天家的聒噪儿子钰王和大将军两个男人之间的恩爱情仇了,只说了句:“你也没什么宝贝来抵债,就和孔雀凤凰一样,干活抵债吧!”

鹊童点了点头,这是他应付的报酬,再说了,入梦的代价让他除了选择待在这里,别无选择。

他将他的纯善所积攒的功德给了绘娘,他现在就和一只刚刚成妖的喜鹊儿没什么区别,待在这里被尊者庇护,无疑是尊者不忍他被欺凌罢了。

孔雀带着娇气的宝贝鸟非凰冲进来就扯走了鹊童,然后指着茶壶和鹊童说:“这里你最小,你就给客人上茶就好了,老板娘人还是很好的。”

非凰听到这话,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小声嘟囔着:“老板娘最近心情不好,因为老板娘的情郎快回来了,你别去老板娘面前惹她生气,她会拔光你的羽毛的。”

绘娘听着外面三只的说的话,嗤笑一声,她什么时候有拔过她们羽毛了,真真是造谣。

她低头抚摸着脖颈处挂着的墨玉,忧伤的说了句:“九泽,你瞧瞧,你不在了,你的绘娘就是这样被人欺负的,什么话都能拿来消遣我了。”

半响后,她叹了口气,拿起了话本子,刚刚看到了的大将军捏着钰王的下巴后的故事,她想,九泽终归会来寻她的,与其伤心,还不如看看钰王会不会被大将军压来的有意思。

啧!下回那个聒噪的钰王来了,定时要问上一问,他和大将军两个男人,谁上谁下。(小说名:《鹊童》,作者:辞九兮。来自:每天读点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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