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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大赛65愁痕满地

来源:消遣 时间:2023/4/25

文/周永珩

得知初中同学孙阗被法院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时,我仰天长叹,泣不成声。

孙阗是我要好的初中同学,年,孙阗的父亲病亡,孙家失去了顶梁柱。当时农村大部分家庭都穷,孙阗坚持读到初二就挥泪告别校园。

辍学后的孙阗帮妈妈干点儿农活。那时的农村一潭死水,找钱的路子十分有限,干一年挣不了多少钱。农闲时孙阗或到附近龙安县的大山深处修建道路或到松州帮人盖房子挣点钱。孙阗舍得吃苦,活干得很好。

孙阗在本县的一个官二代(当时还没有官二代这个说法)手下打工。孙阗对那位权尊势重的官二代悉听尊便,毕恭毕敬,很快获得好感,慢慢地官二代把没有多少赚头的小工程交给他单独做。

孙阗很有悟性,懂得感恩,每次做完小工程后会孝敬点钱给那位官二代,官二代感到孙阗对自己忠心耿耿,于是对他更加关照。

五年后,在那位官二代的关照和自身的努力下,孙阗成为了全乡小有名气的工头了。

有点小钱的孙阗娶了老婆。邻村的,叫小月。

小月不算漂亮,耐看,肤白,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一切都恰到好处。小月这样的女子在穷乡僻壤的大山里也算是一枝花。村子里的人纷纷夸奖孙阗两口子“郎财女貌”,男的有钱,女的有貌。

有一年冬天,我到孙阗他们村子喝喜酒,请酒的那户人恰好和孙阗同一个院子。

我在孙阗家里耍了半天,还和孙阗一家人共进了晚餐。看得出孙阗的老婆小月不但勤劳、会收拾,也很爱这个家。我由衷地为孙阗高兴。

年春天,我开始做小生意。正赶上邓小平南巡,社会上对生意人不再像80年代对待投机倒把那样戴着“有色”眼镜看待了,加之市面上的物资相当短缺,我的小生意做得顺风顺水。

三年后,我转向销售家电百货。我的生意做大了,孙阗包的工程也多了,平时在家乡很难见到他,只有逢年过节才能见到。

每年正月十五我们几个要好的同学都要聚会一次,每次春节聚会孙阗都会给同学拿点外地的特产。

后来,孙阗自立了门户,自己包工程做。孙阗包到工程后,除保质保量按时完成,有时还来几个合理化建议,使工程锦上添花,这样一来,发包方都愿意找他做。

一年春节前,我正在店中忙活,孙阗来到我店里,说想买一台34寸的大彩电,一套录像机和音响。

“我先付钱,你照这个价钱在成都帮我进一套就是了”。孙阗说着从皮包掏出两捆百元大钞,“这是才从信用社取的一万元,就用它买机子。”然后他又数了五百元钱,说这个钱作为我的辛苦费。

我收下了那一万元钱,没有接那五百元钱。孙阗马上不高兴,嘴里嚷着:“同学是同学,生意是生意,这个钱你必须收下!”

推却不掉,我只得收下那五百元钱。

孙阗两口子来取家电正逢赶集。那年大概是年,钱还很值钱,当年在我家乡的大山里,大多数农户一年纯收入才多元。

家乡好多人祖祖辈辈连绵阳城也没有去过,听说孙阗要买大彩电,齐刷刷涌进我店门前看稀奇、开眼界,赶集的人里三层外三层把我的店门挤得水泄不通。

那年我店里出售的家电基本是18吋的青羊牌、14吋的金雀牌黑白电视,三峡双缸洗衣机,燕舞收录机。孙阗拿出一万块钱购买家电绝对算一个“大手笔”,引起的轰动当然不足为奇了。

在家乡人啧啧艳羡声中,孙阗开着自己的拖拉机把家电拉回家了。

日月更替,又一个五年过去了,凭着吃苦耐劳、注重质量的名声,孙阗包的工程多了、大了,还买了挖掘机、工程车,开上了桑塔纳,聘请了技术员,他成了一名成功的老板。

这期间,孙阗为包工程经常出去喝酒、泡吧、搓麻将。

当我第一次听说孙阗离婚的消息时,下意识地反应是孙阗阔了,有了有钱人的爱好。

有好事者来店里买东西时绘声绘色八卦孙阗,我才知道孙阗在外面包工程,经常不回家,小月受不了冷落。两口子见面就吵架,吵到最后,孙阗豪爽地甩给小月几万块钱,离了。

小月拿着几万块钱,很快改嫁去了县城。小月嫁给了在县城开小饭馆的老板,从此她不再担心老公不落屋了。

小月再嫁后给家人和亲戚说:“孙阗是个能干的人,就是不太顾家,不懂关心女人。”

一次,孙阗的老妈来店里买插板,他老妈说起小月就叹息,说孙阗真没运气享小月的福。

孙阗的老妈说:“小月是个很好的女人,特别温柔体贴,不但勤劳,还十分关心和孝敬我,对亲戚朋友也是该豪爽就豪爽,该关心就关心。这样的女人,真是不多了。”

我想:小月有那么好?孙阗怎么就没发觉,不珍惜呢?说来也巧,不久之后的一天我去县城赶场,朋友请我吃饭的小饭馆正是小月现在的老公开的。

我边吃饭边观察,感觉到小月和现任丈夫的确很幸福。那种幸福,是刻在小月如花的笑脸上,藏在小月身边那个男人的温情眼神里的。

看来老婆是天使还是巫婆,全靠男人来塑造。

小月嫁给孙阗的头一两年,我想她是愿意和孙阗好好过日子的。遗憾的是孙阗日理万机,天天四处奔波做工程,把一个柔情似水,渴望男人爱抚的女人丢在家里不管不顾。

不懂关心女人的孙阗,他当然遇不见天使般的小月,只能碰上巫婆样的小月。

孙阗离婚一年不到,很快又娶了小石,小石长着一张娃娃脸,胖乎乎的身材,不但显得年轻,还非常活泼。小石是外地一个菜贩子的女儿。

家乡人又开始艳羡孙阗了,戏称他“老牛啃嫩草”。

再婚后,孙阗为方便包工程,便在镇上买了一套房子,把家安在镇上。可怜的是孙阗几岁的幼子,丢给了在农村的老妈照顾。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孙阗觉得自己有儿子,也许是小石自己还没玩够,孙阗两口子婚后没有生养娃娃。

小石跟着孙阗在外面跑工程。跑工程很累人,也麻烦,带上小石时,发包方的男人爱用火辣辣的眼光盯着小石的敏感部位看。

去工地,在孙阗手下打工的男人也敢用狼一样的眼光透视小石的衣服,意淫小石一番。

孙阗经常有一些灯红酒绿、不好言说的应酬,由于有小石跟着,他总感觉放不开,时间久了,孙阗就不愿意带小石出门了。

回到小镇上的小石无所事事,就天天窝在家里看电视。小石更多的时间是趿拉着一双拖鞋懒洋洋地走在小镇的街上,以东家进西家出打麻将消遣时间。

小镇的闲汉们都喜欢找小石打麻将。闲汉们都知道和小石打麻将不仅不会赖账,有时还能在麻将桌桌上桌下动手动脚,借此打点儿精神牙祭。

用闲汉们的话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大家都是出来玩,找点乐子。

几个月后,关于小石的一些流言蜚语传到孙阗的耳朵里,某一天,孙阗跑到麻将馆把正兴致勃勃打麻将的小石暴打一顿。孙阗两口子新婚后的那点甜蜜消失殆尽。

孙阗的家里,又重复着第一次婚姻的家庭生活,动不动就吵声不断,有时孙阗回来小石连家务也不做,还得孙阗里里外外收拾。

孙阗觉得自己命不够好,找的老婆一个不如一个。为此他经常唉声叹气。

孙阗去雅州修公路,一去就是四个多月。

一天晚上九点,孙阗突然回来了。初春的小镇街头,晚上九点已经没有人迹,只有几只野狗和流浪猫在街头流连。

搞不清孙阗是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回来。伴随着附近榨油厂机器的轰鸣声,孙阗轻轻地打开了房门。

孙阗脱了皮鞋,站在走廊上,听到从卧室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嬉笑声、电视声。

孙阗心头一震,放下皮包,蹑手蹑脚的走到阳台,轻轻爬上小凳子,伏在卧室的窗下,踮起脚张望卧室里。

当身处暗处的孙阗看到明亮的卧室里一个男人和小石坐在小沙发上看电视时,他惊得险些摔下凳子。孙阗屏住呼吸,伸长脖子,好使自己看得更清楚些。

卧室里的两人侧面向自己,看不清那个男人的模样,男人像是从后面把手放到了小石的胸部。

小石肩膀只是颤抖了一下,继续在看电视。男人开始在小石的乳房上轻轻地揉捏着,一下,一下……

男人试着去吻小石,小石把头转了过去,男人就吻小石的面颊,吻小石的耳朵……小石居然在那个男人怀里开始轻轻地呻吟起来。在男人的撩拨下,小石主动起来,一会吮吸,一会轻咬,呻吟声越来越大。

男人摸乳房的手开始向下,从小石的牛仔裤外摸进小石的两腿间。男人摸着摸着,小石好像忍耐不住了,用双手紧紧抱住了男人,腰扭动了起来。

愤怒的孙阗再也看不下去了,猛的挥拳击向窗子玻璃。孙阗在哗啦啦的玻璃破裂声中忽然倒地,他当然没有抓住那个男人。

当晚,孙阗找到我,他涨红着脸把目睹小石偷情的事儿告诉我,并说马上与小石离婚。

我还能说什么呢,自古都是劝和不劝离。我劝孙阗再给小石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小石仍然我行我素,再一刀两断也不迟。我显得较为轻松地对他说:“能够过就凑合着过吧,反正大多数人都是这样。”

转眼已是深夜了,孙阗诉苦完了,显得非常疲倦。我的店里没有多余的床铺让他留宿,我就问他是回自己的家里去住还是去旅馆住?

孙阗一言不发的走出店门,我放心不下,也跟着出去了。他走得很快,一会儿就到他自家房子了。孙阗进屋了,我也跟着进去了。

进屋后,客厅还灯火通明,小石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身边放了一个中型的编织包。

小石看见孙阗和我,对着客厅墙上的羌族刺绣“花好月圆”悠悠地说:“我怎么就遇上了你这么一个男人?我真是自找的!你看看对面的,左邻右舍的街坊,哪一家不是夫唱妇随?”

孙阗情不自禁地掏出一根烟来抽,我感到很诧异,因为我从来没有看见他抽过烟,他身上的烟都是办事用的。孙阗抽一口烟,半天没有吐出来,好像烟是什么味都不知道,抽了两分钟,那几口烟还在口中倔强地不肯下咽。

而小石还在继续发泄,也许是他们结婚以来最长、最多、语气最坏、声音最大的一次发泄:“你看你,一个大男人成天不在家,我也有七情六欲,我只是想过正常女人的生活,你能够给我吗?你一走就是几个月,家里就像旅馆,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呀……”

小石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了:“今天的事情,我还生怕你看不到呢,看到了就好,离婚吧!”

孙阗忽地一下站了起来,眼睛瞪着小石,胸脯剧烈的起伏。小石也跟着站了起来,瞪着孙阗,说:“怎么,你还想打我啊?来,你试试,你要是个男人今天就打我一顿。”孙阗随手抄起饭碗砸在了桌子上——“砰”!我听到了小石一声尖叫,紧接着看见鲜血从小石白皙的脖子上流了出来。

孙阗的第二次婚姻就这样宣告解体了。

有好事者就说孙阗长得矮,不伟岸,肯定是不能过好夫妻生活,不然先后两个女人都跑了。

对于这些好事者的说辞,我只能摇头。回了老家的孙阗,夏天时爱约我一起去湔江河游泳,游累了,我们就躺在沙堆上说些荤话,我看到过孙阗游泳裤竖立的小帐篷。我也曾听说孙阗在一大堆城里小姐的包围下怎么朝云暮雨,左右逢源。

两次婚姻的破裂,使孙阗倍受打击。

离婚后的孙阗经常约我和丝袜、老猛三个同学打麻将,有时我忙生意,他们三个就斗地主。孙阗赢了钱就请我们吃饭,哪怕只是赢了十元钱也请。

如果输了,孙阗就一个人跑到王眼镜院子里帮王眼镜劈一大堆柴以示发泄。

孙阗有钱,没有女人愿意跟钱过不去。才几个月,方圆几十里好多离过婚的、未婚的年轻女人,只要看到孙阗回到小镇就纷纷上门自我推销。

有一个老大妈,一手拎着一个腊猪蹄,一手抱着两瓶丰谷酒来找我,老大妈知道我和孙阗是同学耍得很好。老大妈坐在店中,认真地说她需要我大力保媒,好使她家23岁的黄花闺女快快和孙阗结婚。

老大妈滔滔不绝地夸奖自家闺女职业中学毕业,怎么听话、懂事,如何勤快、心灵手巧,模样虽然比不上羌族天仙妹妹漂亮,但脸蛋身材没得说的,好看得很!“我那女儿长得粉嘟嘟的,哎呀,还有那丰满的胸部喔,比您卖的碟片封面上的女的还好看!”

我没有去保这个媒。

隔三差五的,老大妈就跑来店中打听进展。每次我都是双手一摊,说“都啥子年代了,还要保媒,婚姻要靠缘分啊。”每次老大妈都是喜笑颜开地来,又闷闷不乐地离开。老大妈最后一次来店中打听情况时,在店里赊欠了一台饮水机。

过了约定付钱的时间两个月后,老大妈也没有来付钱,我就知道老大妈以后不会再找我保媒了,她这是用山里人的伎俩惩罚我。

年5月12日14时28分,突如其来的灾难悄然降临,四川发生了特大地震。大地震后,失去家园的我来到邻县一个小镇打工,打工的第五天在小镇街头巧遇孙阗。劫后余生的同学们经常在小镇上聚餐,唱歌,喝茶……

只要有孙阗参加的同学活动,一应开支孙阗都抢着买单。这时期的孙阗在安州买了一套房子让母亲居住,还把儿子送进绵州市最好的中学读书。

孙阗除了爱和歌厅小姐打闹,搂搂抱抱,应该说没什么不良嗜好,但很奇怪就是没什么女人缘。可能是人太瘦了一点,矮了一点吧。孙阗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喜欢她的女人都是冲着他的钱来的。想明白的孙阗更加放荡不羁,据说隔三差五地换“马子”。

我发觉孙阗变化太快了,有意疏远了他,好几次我都推却了孙阗组织的饭局。

地震两年后,孙阗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个叫王爽的女人。王爽刚离婚,在政府部门当办事员。

王爽个头比孙阗高几厘米,模样出色,虽然有过短婚,不过年轻没生过小孩。王爽读过大学,曾经教过两年书,对穿着打扮有品味,会唱歌,善于交际。

不知道王爽使用了什么魔法,反正孙阗突然改邪归正了,不饮酒作乐了,也不去歌厅寻欢作乐了。两人相处了几个月,王爽就亲口承诺,她愿意一辈子全心全意爱孙阗,疼他、体贴他,做个贤妻良母,好好过日子。

正和王爽粘粘乎乎的孙阗闻听此话感动不已,过了一段时间就拿出万在绵州城区给王爽买了一套平方的豪宅,房屋产权也办在王爽的名下。

当时孙阗想的是:王爽这么年轻,人又漂亮,心好,能说会道,又在政府部门工作,自己不能亏欠了她。结婚没好久,孙阗感觉王爽总是拒绝和自己亲热,孙阗就怀疑王爽哪里有点不对劲。

王爽另外有一部不常用的手机,经常背到孙阗与人通话,通话后王爽就行踪诡秘。

孙阗来到了一个朋友开的移动营业厅,一遍遍的试着输入王爽手机的密码,一个小时后,孙阗竟然试对了王爽的手机密码。看着打出的通话账单,一个惊天的秘密被孙阗发现了:王爽的这个卡号上显示与一个手机号相互联系异常频繁。

回到家中,孙阗决定让王爽把这个事解释清楚。起初王爽并不承认,但是当孙阗拿出话单时,王爽只承认自己和对方频繁联系是工作需要。

有次王爽去洗澡,随手把手机放在床头,孙阗打开王爽的手机,发现里面有王爽与一个中年男人的暧昧视频和聊天记录。

此后虽然日子过得平静,但一想到王爽手机内的视频,孙阗心里就不是滋味。孙阗指示几个手下人暗中跟踪王爽,一份份“情报”很快反馈到手中。一个手下人反映:他见到王爽有天中午从宝马车上下来后,与一位中年男子进了一家宾馆,隔了两小时两人又一同离开。

隔了几天,孙阗搞清楚和王爽有染的男人是县里一个实权局的局长,外号蒋光头。

孙阗提出与王爽离婚,不知为什么王爽不愿意离婚。反而蒋光头马上找到孙阗面谈:“你要离婚就给王爽拿三百万块钱,不给钱就不得离,你娃娃敢动王爽一个指头,我就找人打断你的狗腿,不听话我会让你包不到工程!”

长期在官员身边浸染的孙阗知道蒋光头整他如同玩弄一只蚂蚁,毕竟很很多事还需蒋光头助力,自己万万不可以得罪官员。因此孙阗只能强压下那口气,对王爽与蒋光头偷情之事睁只眼闭只眼。

有时孙阗连工地也不想去查看了,他经常在想:如果让亲戚朋友知道,不知道会被议论到什么程度;如果让两个前妻知道,可能会被笑死;要是商界朋友们知道了,可能面子都挂不住。

原本也想忘掉之前的不愉快,和王爽像往常一样过日子的孙阗,却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想越气,怎么都平静不下来。孙阗觉得,纸里包不住火,肯定有人在背后戳自己脊梁骨,这让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抬得起头做人呢?

有次,孙阗约要好的几个同学在他家阳台上烧烤,可能是王爽嫌我们说话太闹腾了,竟把一个玻璃杯用力扔到阳台上,孙阗脸上带着笑,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一般低着头,默默把玻璃渣扫起来。

那天有个同学就建议孙阗把王爽狠狠打一顿,打到王爽鬼哭狼嚎的。孙阗喝高了,他喃喃地说:“你们以为我是怕她啊?她没啥了不起,可日她的人了不起啊。”

喝醉酒的孙阗愁痕满地,眼泪汪汪。

孙阗十分害怕回家,因为自己的行为稍有差池,便会遭到王爽的谩骂。

一个周末的下午,孙阗突然回家了。在孙阗推开开房门的那一刹那,令孙阗终生难忘的一幕呈现在他眼前:蒋光头下身赤裸,一只手还伸在王爽短裙里。孙阗平静地看着蒋光头当着自己的面把内裤、长裤穿好。

“如果我和她离婚,给你们一百万行不行?”孙阗问蒋光头。

“那可不行,必须拿三百万来。”听到回答后,气急败坏的孙阗拿起一个玻璃杯朝蒋光头砸去,双方争打起来,场面一片混乱。

等到一切平静,蒋光头一动也不动的躺倒在血泊中。

当同学告诉我孙阗把蒋光头打死了的消息时,我不禁叹息: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深入持久开展反腐败斗争,一批批腐败分子相继落马而身陷囹圄。孙阗啊孙阗,我反反复复给你说过,蒋光头这种腐败分子被查是迟早的事情,你当然有权利怀疑这一种改变的可能性,但是我们没有理由放弃那一份期待啊。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啊?

我眼前又浮现出孙阗喝醉酒时,愁痕满地,眼泪汪汪的模样。

(图片来自于网络)

顾问:朱鹰、邹开歧

主编:姚小红

编辑:洪与、邹舟、杨玲、大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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