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论文
您现在的位置: 消遣 >> 消遣介绍 >> 正文 >> 正文

对柏拉图来说,美学不是主观的东西,而是某

来源:消遣 时间:2023/4/5

引言

对柏拉图来说,美学不是主观的东西,而是某种客观的东西。美学的光芒来自人类经验世界之彼岸的预先给定的美的理念。在艺术中主体的自我实现,对他来说是愚蠢无聊的消遣,在道德上应受谴责。在梦幻之境中跳舞的舞者,使人激动和陷入迷狂的音乐,玩弄和煽动观众的激情和情感活动的诗人和戏剧家——所有这一切,根据柏拉图的观点,最好都不应存在。

这个世界同样不大需要“骗人的”诗人与哗众取宠、轻浮的戏剧家。因此人们可以设想,事实上,在理想国中,大部分时间是宁静的。只有令人振奋的颂歌、合唱诗歌和赞美诗有时响起,它们由艺术家创作。这些艺术家由神性的灵感驱使着,以至于能温和地预感到真/善/美。回到理想国的构造。除宴席、笙歌和挥霍无度之外,什么东西最可能阻碍共同体的良好发展?柏拉图明确提到了一个敌人,即家宅中炉灶边的人们的自私自利。如果每个人在其私人家业中都追求尽可能生活得舒服且富有,一个国家又怎么可能成功?

家业对柏拉图来说是物质性的,而非理念性的。它是理性和国家利益的对手,是逻各斯的敌人。它既是利己的又是贪得无厌的。因此一个国家的所有力量,必须集中于约束私人家庭的无理需求。若个人的和公共的利己主义被激发出来,根据柏拉图的观点,受其控制的僭主政治就产生了。所以,理想国中应该得到满足的只有居民的实际需求,而非他们低等的对财物的贪婪。不曾有任何国家社会主义能走得像柏拉图崭新美好的城市幻想那样远。

因为同之后马克思和恩格斯设想的世界相反,这个世界中每个人都能过一种尽可能无国家的且相当贵族式的(家庭)生活,在柏拉图那里,一切都被国有化了。为了将家业的力量遏制于萌芽中,国家干预了生育。生育必须被合理地调控。国家准许卓越人口的增长而拒绝不那么卓越之人对孩子的愿望。按这个方式,除非对城邦有益,否则绝不能有更多的孩子出生。此外,这些应当是正常的孩子,不应有体弱或残疾的。如果即便如此仍生出了残疾的孩子,那么他们会被遗弃。柏拉图的优生学今天对我们来说当然是残酷而不人道的。

但在他的时代,对此大概没什么非议。不只是原始民族上千年来抛弃残疾的新生儿,而且在古代世界——最著名的例子就是斯巴达,丢弃或杀害残疾的婴儿也是普遍的。在对家业的第二道打击中,柏拉图把儿童的教育确立为国家的任务。国家独立负责,通过花费颇多的教育体系,设法使每个孩子按照其天赋得到培养。并非像在现实的雅典和世界上其他所有地方一样,通过特权家庭平坦而顺利地获得到达国家顶端的道路,在理想国中孩子们要在自由的竞争中就其天赋相互比拼。因而青年不仅仅为奥林匹克竞赛训练,也为了国家的任务而竞争。获胜的最优者,就是最合适者和最有能力者。

在对儿童和青年进行机会平等的选拔方面,尤为有现代意味的是性别平等!柏拉图固然不是唯一考虑到这一点的人。至少在喜剧中就提到了这一点,比如阿里斯托芬的《吕西斯特拉忒》。然而柏拉图的建议是令人惊奇的。他轻视家政的世界,并非因为它是女人工作的世界。在这一点上,他比他的前辈们要进步得多。所以对柏拉图来说,女人关心母性和家务,不是因为她们从本性上就被如此规定了;而是我们把母性和家庭劳作同女性的本性联系在一起,因为在社会层面上我们已经将女人简化为此了。

根据柏拉图的观点,家政的世界训练出了像贪婪、贪财这样的坏品性,所以女人应该像男人一样及早远离这些东西。女人因此在理想国中也有权利受到国家的教育,并从事一份与其天赋相适应的职业。在兵役中(这是护卫者的义务),女人在军事上是平等的。她们可以自由选择婚姻伴侣,在司法中,她们也被赋予与男人同等的地位和权利。这是乌托邦式的、充满想象的、激进的!因为在柏拉图的时代,雅典以及希腊世界的所有地方都从未有过这种情况。

女人和男人共同受教育,如从事音乐、裸露肢体做体操——不可想象!一个不属于无自由的下层社会的女人,却要从事一种职业,长久以来只有娼妓才有可能。女人在家政以外的社会联系一般是被禁止的。而且婚姻伴侣不是自由选择的,而是妇女被包办婚姻——今天在世界许多地方依然如此。她们是丈夫的财产,因而在法律面前没有权利。与之相反,柏拉图的理想国是多么进步啊!诚然,所有这些权利只适用于处于较高层级的男女公民,而不适用于那些未跨过教育体系最低门槛的人。后者依照古老的风俗习惯成为手工业者和农民。

只有至少适合成为护卫者的女性,才能得到权利。更不用说非自由民和奴隶,他们最初根本就不参与竞争。这样看来,柏拉图对奴隶和非自由民的社会偏见显然比对女人的偏见更大。居民中的多数人口从一开始就被排除在外。对于女性非自由民来说,所有方面都与奴隶毫无二致。柏拉图的这些设想是如此现代,因此它们也几乎不是出于对妇女的同情心或出于“正义”的原则。我们可以从柏拉图的表达中推断出,对他个人而言,女人的命运无足轻重。

他没有作为“理解女人者”被载入史册。女性护卫者和男性护卫者的平等,目的不在于女人的命运,而仅只在于对特权阶层内私人家业的摧毁。操控国家命运的人应该摆脱个人的激情、利益与贪婪——这是柏拉图从他现实祖国的道德堕落中得出的核心要点。他必须为此包容那些地位较高的女人的平等权利——据说就是为此。对一些人来说女人反正不是特别重要,他们也可以在形式上将女人置于平等地位。不管怎样,人们在很多情况下都能感受到柏拉图的怨恨之情。相比于别人的孩子,以错误的方式更偏爱自己的孩子,难道这不是女性的天性吗?

难道女人没有一种强烈的倾向去经营家政?去建造一个窝巢,抚养自己的那些后代,被培养成女性或具有女性气质的,争求越来越多的家产?无论如何,柏拉图的结论都是,人们应该将女人从教育体系中排除出去。只有男人才被允许教育孩子。并且只有那些成功地完全摆脱其性别角色的女人才能够成为女哲学王;相反,男人则能保持其原初所是的样子。私人家业的力量被国家利益的逻各斯打破——这是理想国的第一个最吸引人之处。

第二个最吸引人之处是,精神贵族取代了那些在民主政治中追求权力的原生贵族阶层。贵族的形式仍被保留,但实际上所指的只是最优的国家管理者,而不是最富有者。总的来说,柏拉图的哲学王和护卫者不是为了金钱,而是为了荣誉而工作。在传统贵族伦理的观点看来,这是应当坚持的。一个社会中令人遗憾的价值堕落是金钱和市场的后果,如果这种说法正确的话,那么理想国中的金钱经济就必须被限制在一个最低限度。政治应当重新以仿佛与金钱无涉的方式进行——就像在古代的日子里那样。统治者则应该能够只依靠其先于城邦就拥有的田产所得而不受干扰地生活。

在这个意义上,柏拉图的理想国是对他的时代中债务经济的一个坚定的回应。他的建议正是贵族们的反对的一部分,即反对远洋贸易和金融业、放贷和利息——通过这些途径,部分属于非自由民的商人阶层可以积累巨大的财富。柏拉图针对新贸易经济和债务经济的论述是明确的。在民主政治中,所有公民只考虑金钱和财产,与此同时越来越堕落废驰:他们“身居理想国之中,行为良好且有着很好的条件,有的负债累累,有的失去了公民资格,有的两者兼有,当时他们所有人都对那些侵占了他们财产的人满怀愤怒并伺机伏击,对其他人也是如此,此外他们也热盼着革新”。

对金钱和财产自掘坟墓般的贪婪折腾着城邦中所有人,而放贷者不知廉耻地从中获利。“但是,那些沉迷于赚钱的人们,对其他人仿佛熟视无睹,总是一再地伤害那些无可躲避地被掠夺财产的人们,而当他们现在通过利息累计了天知道几倍于他们能力的财富时,他们也使得城邦里的寄生虫和穷人日益增多。”结论就是,要在理想国中禁止借贷交易和利息行为!

结语

只有为没有及时付账的情形而设置的滞纳金才是被允许的。虽然理想国家中金钱继续存在,但其意义仅只在于维持支付往来。相反,敛财或投资是被禁止的。金钱的地位应从欲望的对象被降低为支付手段。城邦应该引进不具有物质价值的钱币——像斯巴达的铁币、今天的纸币或民主德国的铝制硬币。

转载请注明:http://www.0431gb208.com/sjszlfa/392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