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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相轻,到底轻的是什么

来源:消遣 时间:2022/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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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文人相轻”一直以来是古今中外活跃在文学领域亘古不变的话题。一直以来,文人间或多或少都会和自己同时期的文学家产生隔阂或鄙夷,这是文人的“职业病”。但是文人相轻这种现象在古代尤为明显。因为在古代,大部分文人的理想都是考取功名,走上仕途之路。如果在同时期出现了与之竞争的对手,就会阻碍文人的仕途之路。毕竟在封建社会的环境下,文人只有通过这条“独木桥”才能通往皇帝身边。

和古代文人相比,虽然现代也存在文人相轻的现象。但随着社会发展,人们在生活、工作的选择上更加多元化。而文学如今更多已经成为一种消遣和学习的领域,和现实的仕途没有过多关联。因此虽然现代文人已经秉承着此种心态,但在社交礼仪中,更多是以“笑脸相迎”来化解其间矛盾,文人间的相处氛围更加轻松了。甚至用大白话来说,文人的社会地位,更多来自情商和财商的对比,而非单纯的文学对比。

一、古今中外的“文人相轻”史

其实我国古代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出现了“文人相轻”的现象,直到曹丕为这一现象盖棺论定,社会才开始注意到这个“高端”的问题。曹丕曾在《典论》中写道:“文人相轻,自古而然……夫人善于自见,而文非一体,鲜能备善,是以各以所长,相轻所短”。文人间的“相轻”到底指的是什么?对政局的不同见解、对事物的审美、以及对文学水平的理解不同。这也是我国古代大部分文人互相看不上的主要因素。唐朝时期,一位叫做辛弘智的诗人,百无聊赖之际写了一首诗:“君为河边草,逢春心剩生。妾如台上镜,照得始分明”,本是一件司空见惯的事情,可同时期的同学却将诗中的“始”改为“转”。

由此两位诗人开始“撕逼”,不断贬低对方的见解,抬高自己的寓意,并对这首诗的最终公布出来的著作权互不相让。其实他们争的哪是一首诗,争的是一口气,更是在诗句背后的权力。毕竟在皇权为主的社会,诗词得到皇帝的赏识从而走上仕途的例子数不胜数。

但大部分古人的争论,大多停留在风雅之间的交锋上,并不真正涉及对方的具体地位和政权,毕竟不是所有诗人都能当官。他们对于自己的对手在审美体系上的迥异,表现出了互相看不上的鄙夷,它更多是来自不同地域间文化迥异带来的争论现象。

年代久远的学派看不上刚成立的学派,正统文学看不上民俗文学,甚至还有许多人对于用文学来赚钱这种做法更是嗤之以鼻。总之,只要不和自己在同一频道上的对手,都是他们鄙夷的对象,古代的文人相轻往往伴随着各种“老死不相往来”的冲突,远不如现代文学家之间的和睦相处。“文人相轻”的现象不仅在我国古代出现,在外国同样出现这样的情况。而且要比对骂的功力,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国人可一点也不逊色于中国人。

后世人对简.奥斯汀的评价颇高,对此在文学上的造诣上的吹捧有过之无不及,可在马克吐温眼里,简.奥斯汀就是个浮夸的疯子。马克吐温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说过,对于她的书,我简直无法聚精会神地读上半小时,每次读她的作品,都让我愤怒不已。特别是被我们奉之以经典的《傲慢与偏见》,更是把马克吐温气得想挖人家祖坟。

把别人吐槽得一无是处的马克吐温,却万万没想到,自己也有被人看不起的时候。福克纳就认为马克吐温是一个十八线的小作家,他的文章顶多算是超冷饭,没有自己的思想。只是一个欺负那些文化水平不高的懒惰者而已。

其实,在欧洲的文化圈中,鄙视链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你不被人鄙视,说明还不够资格。著名的法国作家雨果酒对自己的前辈夏多布里昂嗤之以鼻。

但雨果同样没有逃脱被后人鄙视的魔咒。左拉作为当时的一代文坛娇子,也对雨果写的《卢尔德》愤懑不已。他认为这些文字中的肮脏和龌龊是他所谓不能容忍的。

要说外国文坛中最著名的“神仙打架”当属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屠格涅夫间互相看不上且持久不衰的骂战。这两位伟大的文豪的骂战居然持续了将近三十年的时间。最初是由于陀思妥耶夫斯基在杂志《现代人》中刊发的文章,可以屠格涅夫为代表的文学家对此十分看不上,于是他带头抨击了这部杂志的内容已经陀思妥耶夫斯基本人。

屠格涅夫将他比喻为“文学鼻子上的一只疖子。”这可把当时真正蜜月旅行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气坏了,双方你来我往,好不痛快。而且这还是不是日常的泼妇骂街,他们作为当时有头有脸的人物,在著名的杂志、报纸,甚至自己出版的图书中,对对方破口大骂。这场骂战直到十八世纪末期,以一方去世后才停止。

两位鼎鼎大名的文豪,曾写过《罪与罚》、《少年》、《烟》、《群魔》等被后世人奉为经典的小说,这些小说中无处不在地体现出双方间的火药味。

二、为什么会与“文人相轻”的现象?为仕途?为身份?还是为自己?

不少会问,为什么会有文人相轻的现象出现呢?大家各干各的,怎么会出现这么多鄙视链。以我国古代的封建社会的形态来说,文人相轻的现象中是多种因素的角逐。文人间互相看不上的原因之一是因为双方的家族势力。士族门第在古代具有极高的社会地位,不亚于如今的官二代和富二代。在当时的社会形态下,不仅男女结婚讲究门当户对,就连文人的成就也要看对方的身份和地位来评判。

这一点在唐朝体现最为明显。其实唐朝的诗人中,真正属于官二代的就是我们熟悉的王维。《旧唐书》中记录了他和弟弟两人游览长安时的情况,二人所到之处,无不夹道欢迎。由此可见,王维这位诗人要是不好好写诗,就要回家亿万家产了。有钱人自然有自己的富人圈子,王维圈中中有崔兴宗、裴迪等有钱公子哥,他们都可称之为士族之家。

和王维这种有钱公子哥形成对比的就是以贾岛、孟郊等穷二代的诗人。这些人大多出身贫寒,屡次参加科举却郁郁不得志。好不容易熬到中年时期,混上了一官半职。便开始热衷于写诗,自己的公职工作破罐子破摔,仕途上的不得志,转化成成文学作品中的愤懑之情。他们大部分的诗词和王维所呈现的画风完全不同,其间包含了孤寂、贫穷、饥寒交迫等苦不堪言的描写。

贾岛和孟郊二人的现实情况就是如此。可他们确实古代有名的“键盘党”,在现实中唯唯诺诺,却把对现实的不满和委屈一股脑儿写进诗里。当看到他们的老师韩愈一起去宰相家中拜访时,看见院子内的风景时,便写出了“蔷薇花落秋风起,荆棘满庭君始知。”来对权贵家庭的抨击,以表达自己的愤懑之情。可这两位却不得不因为现实的事情,苦苦哀求宰相,如此想来,确实是件尴尬至极的事情。

这两位诗人为后人创造出了清冷、生涩的处事形象,如此看来确有几分文人风骨。可现实情况是,他们不是郁郁不得志,而是没把精力放在工作上,而是将现实的不满转而投入诗句的抒发中。

正因如此,这两位诗人在当时被人所不齿也属正常。其中当时宋朝最为潇洒的浪子苏轼。对孟郊之流很是鄙夷,认为他就是博可怜。直到苏轼被贬至蛮夷之地后,自己真正体会到这种穷苦之后,才发现原来孟郊诗句中所说的“饥肠自鸣唤,空壁转饥鼠”确有几分道理。

你以为只有在现代人们才遵循“颜值即正义”吗?其实早在古代,人们也会根据外形的美丑做出评判,甚至在古代的诗人间。又帅又会写诗,自然受业界追捧,如果其貌不扬的诗人,则多少受到文人间的轻视。如此看来,古代的文人也挺肤浅的。

唐朝时期的张九龄,就是当时文人圈中“最靓的仔”。不仅诗写得好,更重要的是他外表被史书记载为“耿直温雅,风仪甚整”。不仅长得帅,甚至连官职也是当时文人参政中职务最高的,张九龄时任唐朝第一任宰相。

张九龄在任职期间,提拔了如王维等诗人,王维也以“所不卖公器,动为苍生谋。贱子跪自陈,可为帐下不。”表达对张九龄的感激之情。

长得帅连皇帝都爱,可要是长得对不起观众,纵使再有才华,也会被社会各界看不起。唐朝时期的诗人罗隐正是其中最悲催的一位。在史书中记载着罗隐的相关的描述“隐虽负文称,然貌古而陋。”这位诗人就曾参加过十几年的科举考试,可屡屡被刷下来。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长得实在太对不起观众了。

根据史料记载,这位长相抱歉的诗人的诗审视博得郑畋女儿的欢心。但其女儿却一次都没见过罗隐的面。于是郑畋召见了他,本想给女儿好好介绍一番。可当双方见面后,罗隐的长相实在太吓人了,直接把郑畋的女儿吓得不敢说话。

不仅爱情不得志,罗隐科举连年不中的原因,很大成都上是因为考官嫌弃其长相丑陋,认为此人如果当官了,实在是丢了大唐的脸面。这位诗人于是开始了长达十年的怼人生涯,在和其他诗人对骂中,他说出了自己的愤懑,“要不是我因为长相的原因,有你们这些所谓的诗人什么事。”

当然,文人相轻中很大一部分还是因为政局的改变而衍生的产物。李白与高适本是一对密友。随着高适入主朝廷后,伴随着安史之乱后,唐朝政府开始对“诸王分镇”这一政策的反对,再到后来唐肃宗对高适的重用,这期间历经了几十年的政权更迭。由于李白的哥哥在朝廷时,所属派系为永王璘的幕府,随着其篡夺王位行动的失败,被贬至夜郎。这时李白开始跑关系,想到了曾经的好友高适在朝中的地位,于是求助于高适,可高适竟袖手旁观。于是两人的梁子从此便结下了。

而同为好友的杜甫,当时是在成都当刺史,杜甫和高适两人的工作地点其实离得并不远,但因为他对李白的事袖手旁观,于是杜甫、高适二人的关系也逐渐疏远。更多是的时候是双方以书信代替见面,随着后来李白与高适的交恶,杜甫也逐渐开始远离高适。

结语:其实,文人相轻这现象从古至今一直存在,只是随着时代的变化,古人“相轻”的原因是为仕途、为命运,而现代人的相轻则更多集中在对文学审美的批判上。其实说到底,还是作为文人本身,对于个体之外的思考的主观性。毕竟文学不同于数理化的理想,它更看重写作者的思维和格局。这或许是文人相轻这个话题经久不衰存在的本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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