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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段子高手欧阳修口里的那句行酒令,到底

来源:消遣 时间:2023/6/20

闲来没事,就扒扒故纸堆,找几个字读读,然后就瞎琢磨。有些读过,有些没读过,打发时间而已。昨晚扒出来一个关于欧阳修喝酒的轶事,也或是连轶事都算不上的一个笑料,接近于现在的段子吧,作者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元人。

似乎不太见元时的文学经典,而所见者,多是元曲杂剧之类的东西,直白而故事性强,适合于有饱饭吃的人茶余饭后消遣肠胃。印象稍微深点的是元人马致远的一首散曲小令《秋思》:“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对这首堪称“秋思之祖”的经典小令,估计这世上记得的人不少。因为这首小令的画面感太丰富了,让人从28个字中读出了凄苦的秋色夕照,以及倦于漂泊的离愁之情。

马致远的这首小令属于阳春白雪,不过,来自元代的杂抄稗书、琐闻笔记之类的东西,芜杂的成分见多。当然,杂抄琐闻也是元代文字留给历史的独特品牌,其中不少东西,迎合了贩夫走卒的娱乐需求,即使是下里巴人,也有其存在的历史价值。

元代的文学带有浓重的市井味道,即流俗。但是流俗的东西并非不下饭,不下酒,流俗而又能被老百姓所喜闻乐见,是元代文字的显著特色。宋朝学家写的东西,无疑格调高雅,清新脱俗,经典篇章数不胜数。但是曲高和寡也是个问题,范仲淹有抱负,败下阵来,王安石的抱负更大,但落败的下场更惨。

回头看,范仲淹和王安石的文字又有多少人读过?殊不知,范仲淹、欧阳修、王安石还有苏轼,他们都是宋朝名闻遐迩的学家大咖,而且他们一度,更是宋朝有抱负的国家栋梁。但末了,一生忧国忧民,却没有一个人不是失意而终。由此看来,道德文章在皇权时代,似乎是不太值钱的!而维护皇权的地位才是最重要的。而维护皇权这件事,跟范仲淹的《岳阳楼记》,跟欧阳修的《醉翁亭记》,跟王安石的《游褒禅山记》,到底有多大关系呢?天晓得。

元人写的东西接地气,但也确实没有多少流传千古的散文诗歌。不过,能把东西写得雅俗共赏,也是本事。这儿所录之元人的一段杂抄琐闻,说的即是欧阳修和他的友人一起喝酒时,如何玩弄文字的酒桌游戏。如果称作故事,也实乃写家之杜撰无疑。

行酒令,是一种雅兴,尤其在唐宋时期,遇上高朋满座的酒局,行酒令也是一件不大不小的盛事。当然,也只是那些袋里装着薪俸的文人士大夫们,才会有闲情逸致去玩行酒令。而你就是把几个银子,让贾府里的焦大去玩行酒令,他会玩吗?

欧阳修何许人也?唐宋八大家之一,文学造诣之高就不用去说了。耳熟能详的“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就是来自欧阳修的诗句。从这两句里程碑式的美不胜收之经典情诗里,可以读出尘世里多少有情人因爱而甜,或因爱而苦的故事?欧阳修写的散文,更是宋代的标杆,因其得写字作文之真谛,而被奉为后世之历代读书人写作的范文。因欧阳修提出了简而有法和流畅自然的古文创作理论,欧阳修也被毫无争议地推举为北宋文坛领袖。

宋朝的皇帝几乎个个爱才,尤其是宋仁宗,一生慈悲为怀,唐宋八大家中的六位宋代学家,都是从宋仁宗手里出来的干货。欧阳修进士及第后,开始步入仕途,且一路颇受仁宗皇帝的器重。欧阳修靠自己过人的才华也靠皇恩,从校书郎做起,当过翰林学士、枢密副使,最后官至参知政事,相当于正二品的副宰相,放到如今,是个国务委员,副国级。但其实际的官位分量和宰相无异。朝廷议政与宰相平座,出行骑马与宰相齐头。

因为欧阳修在官场里是范仲淹的同党,而在范仲淹的政治举张不被朝廷采纳反而被打压时,欧阳修也跟着倒霉。尽管在宋代的官场里持不同政见者比比皆是,但本质上都是保皇派,一朝天子几朝臣的事也多得很。如,欧阳修,司马光和王安石,都是历经几朝天子的元老,他们骨子里其实都是忠诚于皇朝的,只是获得重用与否,那就真的要看天子的脸色了。

在欧阳修最初的那十几年的官场生涯中,不是被贬,就是走在被贬的路上。这点和苏轼颇为相似,只是苏轼的官儿比欧阳修要小点而已。欧阳修终究没有赋闲,总有点官职在身,喝酒的那点银子,自然还是够了。

有一回,有两个友人闻欧阳修被贬,且不日要去他地履新。启程时,两个友人恐欧阳修路途寂寞,欲送欧阳修一程,欧阳公大人欣然应允。于是,三人同乘一船,一路喝酒聊天,好不快哉!

时值冬天,开船不久即飘起雪来。雪天就着一盆火炉,端杯抒怀,话别叙旧,天生就是一件其乐融融的美事,而那刻还是坐在船舱里,围坐一方小桌喝酒,更是别有一番洞天。有道是“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学家文人一般不划拳,若席间兴来,就玩点行酒令的文字游戏。尤其在宋朝,文人墨客们聚集酒桌,最爱吟诗作句行酒令,当然,也未必是真正想去分出输赢,只在为喝酒助点兴罢。

不知是谁提起来行酒令,估计不是欧阳修,因为行酒令这活儿,欧阳修声名在外,十有八赢,所以要避嫌。行酒令虽然了占上风,但到头来却耽误了美酒,因为酒令居下风者要罚酒的。欧阳修号“醉翁”,当年还写过一篇脍炙人口的《醉翁亭记》,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是来自该篇文章。可见欧阳修对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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