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諸園主人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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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星兄如晤:
今接令郎帶來手札為慰之甚,《古指解》不敢言定出版,但內部資料是肯定的。今將由王迪同志校對完畢,將赴油印,待印后弟必送兄一份。茲又在今六月前后由古琴會發出各家對打譜經驗的座談會的通知。吾兄接到否?此為由音協主辦,但是何謂打譜?在一般全認為按譜求出聲來就叫打譜。但弟少有體:打譜者即個人、傳統對於琴譜內各個指法的發音,不同的動作上來對喜、怒、悲、哀,同一指法而是有不同表達,這必須要依靠傳統學派的詳細彈法。否則隨便發音即尊打譜,是否為對,尚乞來示下,專此。
敬頌縵祺
學弟管平湖拜上
八月廿九日
*感謝博友軒轅簫歌幫忙改正誤識別之文字。——.2.26
內容出自《九疑琴學入門》,原文件豆腐塊大小,印得也不甚清晰,加之水平有限,連猜帶想難免有訛字,但中心思想大差不差——細分。即便是一種特定手指法,根據曲子的主題需要,仍需要採用不同的情緒加以設計,從而表現不同的效果。這種設計可以是輕重急徐,也可以是剛柔向背,總之如果譜上寫“大九挑六”,就彈出個“大九挑六”,還口尊“此乃打譜”,這種程度的用功在管先生看是遠遠不夠的。如果一個設計過的指法效果,不能做到為中心思想服務,就像一個戲劇舞台上的演員,與整個舞台產生了哪怕一瞬間的脫節,不管是因為其他人做表的時候,他覺得沒自己的事情就呆站著,還是乾脆沒有考慮過與主角之間的烘托、咬合,總之只要哪怕一瞬間,這個角色在台上是可有可無的,用一個傳統字眼兒來說,這齣戲就——“折”啦~
一個瞬間就算“折”的話,整篇都好似颱風過境後,遍地殘枝斷葉般不堪入目的表現,那這曲子還有品鑒的價值麼?這也就是為什麼這幾年都不咋敢參加大小活動的原因。青燈黃卷自己消遣消遣,再和親近的學員琴友交流交流也就挺滿足的了。
照這種情形發展,應該“抱肩膀忍了”餘生,但近年遇到的琴界二奇妙人,卻仿佛有讓人脫胎換骨般的神力,與此二人交流愈深,愈感覺其談吐往往總出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中,粗俗比擬信手拈來,細細玩味又驚覺字字璣珠發人深省。此二君操縵僅為長期愛好,與“琴江湖”並無沾染,靜極思動願意提攜晚輩,常常相約在俺課後來蓮花橋把酒言歡,時日長了俺難免沾染了不少二者氣味,也希望能將種種高論與眾人分享。於是在征得此二君首肯後,將浮白清談輯錄成冊,當做圭臬供奉大可不必,但仰望一下兩君嬉笑怒罵的神采還是極好的。其中自是有不少驚世駭俗之論調,對於風(xu)平(jia)浪(fan)靜(rong)的當今琴圈來說,更是大逆不道。因所言內容牽扯太廣,點名道姓必須禁止,統統用洋字母代替。以前的帖子中不少都是這種過激論調的影子,其實歸根結底都是受了二人影響,此次整理總結更是要非議指摘無限了,因此讓二君留名是千萬個不肯的,俺問那咋寫得像《論語》那樣的語錄體、對話體啊?兩人默不作聲良久,忽地福至心靈,言借《石頭記》開書雪芹公所論,一名“賈雨村”,一名“甄士隱”豈不大妙?剪個片頭看看,下週開始陸續貼上:
賈雨村(以下簡稱“假”):流派的產生是藝術走向沒落的象征。
甄士隱(以下簡稱“真”):現今的流派就是無能者的倚仗。
俺:我去,兩位大哥這是要把人往死裡得罪啊?
假:哦,那換個說法吧,流派是自然產生,又終將消亡的中間狀態。
俺:這話咋聽著這麼文縐縐,不像您風格啊,請問引用自何處?
真:EdwardShils,《論傳統》。
俺:……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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